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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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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默默無聞的賢王,積攢了不少好名聲,又得西鳳帝看重,最終在這場角逐中脫穎而出,掌握住西鳳的權勢,牢牢屹立住乾坤。不得不說的是還有一人,從始至終都置身事外,旁觀著這場角逐,哪怕是寧浩利用其女兒將其拖下水,他都依然能站在雲巔俯瞰著眾生,無人能動搖,甚至是越發的低調。那位的行事作風與他的名聲成截然相反,他越是雲淡風輕淡然出塵,越是受到西鳳百姓的追捧,至今都是西鳳女子夢寐以求的對象。雖然聞說這位司相與賢王權利不相上下,政見卻是相左,只是賢王這幾年來頻頻做事收買不少人心,司相卻是沈浮許多,只在重大國事時同賢王抗上一橫,但往往只要有司相在朝臣就像吃了顆定心丸,也不鬧哄哄了,就像西鳳面對屢次侵犯的北魏主戰,那就是司相提出來的。本就是行事低調之人,自不會去搶賢王的風頭,但若是連他都要主戰,那只能說明依著西鳳的形勢絕不能再讓北魏進擊了。因在北魏之前就已有東燕在挑動戰事,只是東燕引起的動亂並不足以撼動西鳳,所以西鳳帝依著賢王的意見派兵去鎮壓,誰知北魏隨後就進攻,現如今只剩下還在持觀望的南晉,但其實力最強,若西鳳再不抗衡怕是要被蠶食。所以這次連文官的司相都站出來主戰,一來是為讓天下知道西鳳的實力,並非那麽輕易瓦解的,即使沒有寧浩西鳳還有其他人可用;二來是為尊嚴而戰,都被人打上來了還不還手那也忒懦弱。依著司相的話來說,該打的還是要打,該鎮壓就要鎮壓,該懷柔就要懷柔。

所以依著這副情景魏太子不過是做了他該做之事,若這時還不對西鳳發動攻擊,等到西鳳有喘息的機會之後怕是更不能動彈。北魏人又不是傻子,這麽大的便宜會不占,但誰又知道即便西鳳都這樣了卻還是塊難啃的骨頭,怎麽都攻不破龍虎關。只能說龍虎關曾經在寧浩手中被加固過,為的就是怕北魏的再次攻擊。寧浩此人此生就是被野心所害,對於他在戰事上的功勳卻是無人能否認的,以至於他都走了卻還是影響深遠。能說這些話出來抨擊太子的無非是二皇子一黨,都被關押在牢中了還是不肯安生,也就太子仁厚並未對其處置,還為其在魏帝面前說話。

現如今為太子說話之人越來越多,再不似從前般一味的聽信二皇子誣賴的謠言,事實證明一切的陰謀手段都是二皇子為了皇位之爭而想殺害太子,從前是派細作混在太子身邊誘惑他,還不遠萬裏派殺手追殺太子,最終自食惡果。現在也不過是制造些謠言來中傷太子罷了,還有誰會信?

“消息可是準確?”阿月眸色一沈,暗暗思付著納西口中那個極厲害的將軍會是誰。三年究竟會有多少變化呢?若說從前朝中除了寧氏一支外確然無抵抗之人,可又焉知西鳳帝在忌憚寧浩之時沒有暗中培養著勢力呢?再者,依著那人的性子也絕對不會在沒有把握前主戰的,這件事天下人皆知,除非他是想動搖自己的位置給賢王機會。不會的,依西鳳這幾年的形勢來說,能與賢王抗衡的除了他再無旁人,西鳳帝也不會放任他不管而將權勢全權交由賢王,否則就不會拿他去與賢王掣肘了。他的能力和地位早已不是他能決定放任任何事,他也絕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雲淡風輕,而或者往往更讓人忌憚。對於一個令人看不透的人阿月決定靜觀其變,越是藏在雲霧中朦朧的人,揭開面紗的那一天一定異常精彩。

“準確。”納西想了想阿月並非多嘴之人不會說出去,於是又說道:“這是我今日在主帳前當值時親耳聽馬將軍的近侍說與副將聽的。因消息重大應尚未傳出去,不知是會暗中甄選還是將我們全部編排進前鋒。”

這麽說來應真的是有令蘇將軍忌憚之人,否則決計不會傳出這段話來。阿月也不打算猜了,反是想看看這位能令蘇將軍忌憚之人會是誰,會否是她曾經認識的故人?

蘇在北魏為國姓,能姓蘇的且手握重兵的自然與皇室脫不了關系。而這位蘇將軍據聞就是太子的親舅舅,因在戰事上為北魏做出過不小的貢獻而被賦予國姓,未必有多雄韜偉略,在戰場上卻是異常勇猛,軍紀嚴明,能采納諫言,知人善任,當是個不錯的將領。這次被太子賦予重任,親自領兵打頭陣就能看得出太子對這場戰事的看重。

“納西,你想不想去前線看看,那些浴血奮戰的宏偉場面必定會令我們受益匪淺,若是真的要甄選人去那於我們來說早早做好準備才有利的不是麽?”阿月慫恿著納西,對於他們這些熱血青年必然會想著去戰場上揮灑汗水才不枉費這大好人生。且以她的分析來看,這次馬將軍很可能先是派幾人過去試試水,若真有用再將他們全拖去也不遲,否則平白送死不說也會被蘇將軍怪罪下來,說他訓練不力。

“不好吧。”納西猶豫道:“前線哪是我們想去就能去的。”阿月提出的想法也太大膽,好是好,就是他們也出不去啊。

阿月深知他在疑慮什麽,指了指不遠處的糧營,那裏先前因阿布斯的事而被重兵看管起來。

納西很快領悟過來,“你是說?”

阿月點點頭,她正是這個想法,合情合理也光明正大,只是需要用到納西人脈的時候了。他因做事能力不錯而被軍爺看中,是以常能在主副營帳前走動,與一些將領都能說上幾句話,自然也就被不少想攀上關系的人討好,誰知納西此人嘴笨莫說是替人說好話了,就是做事都中規中矩的,但這點小事想必難不倒他,就是此時看他為難的神色惹得阿月彎了唇角。

“阿月,你笑起來真好看。”納西憨憨傻笑說道。阿月極少笑,可就是這種程度的笑都令他看醉了,若是阿月沒毀容前會不會也是個能將女孩子迷倒的帥小夥呢?這麽想著摸了摸阿月比他小一個頭的及肩短發。

被揉亂的墨發在空中飛揚,阿月一怔,眼角竟暈染出一片模糊。她退開一步,不著痕跡避開納西的觸碰。納西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哪裏會往深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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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穿著粗布戴著蓑笠,吃力推著車輪途徑守衛時,守衛盡職的讓他們擡起頭來,另一人則檢查車輪上捆綁的糧草。兩輛足足有兩人高的糧草沈積在車輪上,阿月被粗糲的車柄磨破了手掌,木制的車柄做工粗糙,有不少倒刺,她已盡量拿衣袖去墊著可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傷到。她的力氣不足以拉動一車糧草,納西就說好了等過檢衛他幫忙拉掉點,阿月還是覺得很艱難。

守衛見是他們倆俱是有些吃驚,但又見納西身上有出營符,也就不再為難他們,叮囑他們早些回來就放行。

納西將車輪放下,忙的來幫她減輕負擔,邊將糧草抱走邊問道:“能抗的住嗎?”

阿月擦了擦額上的汗,點點頭,看著納西車上比她高出一截的糧草硬是咬牙道:“沒問題。”不想再給納西增加負擔,她若說扛不住指不定納西真的會一人推兩旦車,他是個有擔當的男子,絕對不會棄她不顧的。阿月埋頭繼續拉起車柄,索性前營離他們算不得遠,但兩個時辰走下來阿月也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每次她都催眠自己馬上就要到了。直至前營中的士兵將他們的糧草卸下盤點他們才算松了口氣,也總算能借著送糧草的機會來到前營。在這裏他們可以停留一段時間,只要不是太久都不會被趕,畢竟前營比他們要忙的多哪有時間去管他們。

“咚咚咚”震天的鑼鼓再一次被人擂動,阿月耳邊一陣轟鳴聲,心知聽到這鼓聲就意味著要出戰了。他們運氣不錯,竟這麽快就能見到戰事,只是不知那個所謂的西鳳將軍這次會否親自迎戰就猶不可知了,即使不應戰也必然會在旁觀戰吧。她對龍虎關的地勢有一定了解,也曾在那高聳的城樓上俯瞰著塞外,更是因為龍虎關重新回到了西鳳,所以對於這裏哪個視角最好,能將北魏和塞外一並收進眼底她最是熟悉。

拉著納西沙啞的開口道:“跟我來。”

營地裏此時早已在做應戰準備,紛亂忙碌,他們就趁亂躲開眾人的視線往前方走,越是靠前就越是接近龍虎關,也越危險。阿月握緊了納西的手一直在往前,此時也顧不得掌心的疼痛了。越是在靠近龍虎關時她的心中越是有種壓抑的疼痛,那些被她壓制的壞情緒似乎正在朝著離故土越近而越明顯,她原以為她做好準備了,能控制的很完美,但她微微顫抖的指尖預示著她曾經有多痛如今就有多恨。

她努力安慰著自己,這不過是開始,總有一天她會淡然的站在他們面前,不再有情緒外洩,不再有悲傷,有的只是蛻變後的她。這麽想著似乎也就沒那麽情緒激動了,她穩住腳步,一步步踩上低矮的作戰臺。這裏是北魏制衡龍虎關新建的城墻,未及龍虎關高,從這裏能看到站在城墻上的士兵,但要想看到裏面卻是不能,反之龍虎關卻能看到他們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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